第四百一十一章對將死之人落井下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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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君澈很想找陳淮南問清楚，不過，任憑他怎麽追問，陳淮南都不肯開口再說話了。
看著警察把陳淮南帶走，他的腦子都亂了，無數的疑問縈繞在他的心頭。
察覺了韓君澈的異樣，寧長淵走到了他的身邊，關切地詢問：“怎麽了嗎？”
聽到了寧長淵的聲音，韓君澈慢慢地擡起頭來，對上了寧長淵關切的目光，他沈聲說：“送我去個地方。”
從來沒有見過韓君澈這樣的神色，寧長淵知道一定出現了什麽突發的狀況，於是，他點頭應允，說：“好。”
坐在車上，韓君澈神情嚴肅，他始終不發一言。
他看似在發呆，可是，他的腦子在急速地運轉。
之前，得知秦牧風綁走他的母親的時候，他心裏始終有著謎團，總覺得真相不會那麽簡單。不過，因為事情發生了太多年了，當年也沒有留下什麽有用的線索，所以，他即使心裏有疑惑也不知道該怎麽追究。
剛才陳淮南說的那些話讓他隱約覺得母親還活著。
一想到母親還活著，他的心裏就有著說不出的激動，可是，一想到母親還活著，卻始終沒有聯系過他們兄妹，他的心頭又像是被迷霧籠罩著。
此刻的他甚至覺得自己在走迷宮，怎樣都沒有辦法看清楚前面的路。
知道韓君澈有心事，正在開車的寧長淵也沒有說話。
到了關押秦牧風的地方，得知秦牧風已經生病住院後，韓君澈和寧長淵又輾轉來到了秦牧風所在的醫院。
秦牧風的病房裏。
秦楚楚站在病床前，看著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秦牧風，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力地掐住，生疼生疼的。
她甚至覺得眼睛火辣辣地疼，不想在秦牧風的面前掉眼淚，她捂住了嘴巴。
將秦楚楚的反應盡收眼底，秦牧風自嘲地笑著說：“楚楚，你是在為我難過嗎？”
秦楚楚沒有說話，一想到秦牧風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，想到秦牧風硬生生地將她從她的親生母親身邊奪走，她就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秦牧風。
本來，上次來見過秦牧風，得知他犯下的罪行，得知他分開了她和母親後，她已經打定主意不再來見秦牧風了。畢竟，她始終覺得自己現在心裏的苦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秦牧風造成的。
可是，今天早上，宋翊羽找到了她，說秦牧風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了，想要見她最後一面。
當時，她的心裏百感交集，無比猶豫到底該不該來見秦牧風。
看得出她的猶豫，宋翊羽差點都哭著求她了，最後她還是來到了醫院裏。
“你不用為了我難過的。”秦牧風去氣若游絲地說：“每個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。我不過走得比別人早一些罷了。聽說你和韓君澈和好了，挺好的，他應該能照顧好你，真的挺好的。”
才一說完，他又是一陣重重的咳嗽。
看著似乎能把肺都刻出來的秦牧風，秦楚楚的心又揪在了一起。她想要上前，幫秦牧風拍拍背，好讓他舒服一點，然而，想到曾經的事情，她就沒有辦法上前了。
“楚楚，我後來想想，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你。”秦牧風自責地說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，他此刻的態度比上次的好了很多。
凝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秦楚楚，想到她小時候的模樣，想到自己這些年來把她當成了親生女兒一樣看待，秦牧風的心裏感慨萬千，他低聲地說：“知道你找到了好歸宿，叔叔也能瞑目了。”
“你別說了。”秦楚楚只覺得心裏堵得慌，她望著秦牧風，沈聲地說：“謝謝你的關心，但是真的不需要了。”
秦楚楚的話讓秦牧風的笑容似乎凝固在唇角了。回過神來，他自嘲地笑了笑，說：“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，我也不會怪你的。畢竟，我是真的犯下了錯。”
秦楚楚紅著眼睛說：“你現在說什麽都太遲了。”
他都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了，已經沒有辦法為曾經犯下的錯贖罪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秦牧風說完又是一陣咳嗽。
片刻後，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，他又說：“你肯來看我，我已經很高興了。即使是死，我也能瞑目了。”
一聽到秦牧風這麽說，秦楚楚的眼睛就更加難受了，滾燙的液體在眼眶裏打轉。不想在秦牧風的面前掉眼淚，她捂住了嘴巴往外走。
然而，走到門口，見到迎面走來的人，她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錯愕。
韓君澈似乎也沒有料到會在這裏遇見秦楚楚，一時間，他也楞住了。
忍住了即將掉下來的眼淚，秦楚楚凝視著韓君澈，沈聲說：“你來這裏做什麽？”
回過神來，韓君澈低聲說：“我有事情要找秦牧風了解一下。”
雖然不知道韓君澈想要和去秦牧風了解什麽事情，不過，秦楚楚的直覺告訴她，絕對不是什麽好事。
一想到這些，她的心頭就變得更加難受了。
見到秦楚楚紅了眼睛的模樣，韓君澈的心裏很不是滋味，他關切地說：“怎麽了嗎？”
對上韓君澈那漆黑如墨的眸子，秦楚楚搖搖頭，低聲地說：“沒什麽。你有什麽想問的，就進去吧。”
說完，她大步地走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上。
看得出來秦楚楚的情緒不算高漲，韓君澈示意跟在他身後的寧長淵跟著秦楚楚後才走進了病房裏。
原本以為是秦楚楚回來了的秦牧風的臉上閃過一抹欣喜的神色，可是，當他看到走進來的人竟然是韓君澈，他的臉上滿滿都是錯愕。
很快的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，自嘲地笑了笑。
慢慢地走到了秦牧風的身邊，韓君澈直直地盯著此刻狼狽不已，甚至沒有什麽生命氣息的秦牧風，他嘲諷地笑著說：“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，覺得你真是可憐啊！不過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，你今天的下場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。”
對上韓君澈銳利的目光，秦牧風的神情也沒有什麽變化，他說：“你今天來不是為了對一個將死的人落井下石的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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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警察把陳淮南帶走，他的腦子都亂了，無數的疑問縈繞在他的心頭。
察覺了韓君澈的異樣，寧長淵走到了他的身邊，關切地詢問：“怎麽了嗎？”
聽到了寧長淵的聲音，韓君澈慢慢地擡起頭來，對上了寧長淵關切的目光，他沈聲說：“送我去個地方。”
從來沒有見過韓君澈這樣的神色，寧長淵知道一定出現了什麽突發的狀況，於是，他點頭應允，說：“好。”
坐在車上，韓君澈神情嚴肅，他始終不發一言。
他看似在發呆，可是，他的腦子在急速地運轉。
之前，得知秦牧風綁走他的母親的時候，他心裏始終有著謎團，總覺得真相不會那麽簡單。不過，因為事情發生了太多年了，當年也沒有留下什麽有用的線索，所以，他即使心裏有疑惑也不知道該怎麽追究。
剛才陳淮南說的那些話讓他隱約覺得母親還活著。
一想到母親還活著，他的心裏就有著說不出的激動，可是，一想到母親還活著，卻始終沒有聯系過他們兄妹，他的心頭又像是被迷霧籠罩著。
此刻的他甚至覺得自己在走迷宮，怎樣都沒有辦法看清楚前面的路。
知道韓君澈有心事，正在開車的寧長淵也沒有說話。
到了關押秦牧風的地方，得知秦牧風已經生病住院後，韓君澈和寧長淵又輾轉來到了秦牧風所在的醫院。
秦牧風的病房裏。
秦楚楚站在病床前，看著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秦牧風，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力地掐住，生疼生疼的。
她甚至覺得眼睛火辣辣地疼，不想在秦牧風的面前掉眼淚，她捂住了嘴巴。
將秦楚楚的反應盡收眼底，秦牧風自嘲地笑著說：“楚楚，你是在為我難過嗎？”
秦楚楚沒有說話，一想到秦牧風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，想到秦牧風硬生生地將她從她的親生母親身邊奪走，她就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秦牧風。
本來，上次來見過秦牧風，得知他犯下的罪行，得知他分開了她和母親後，她已經打定主意不再來見秦牧風了。畢竟，她始終覺得自己現在心裏的苦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秦牧風造成的。
可是，今天早上，宋翊羽找到了她，說秦牧風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了，想要見她最後一面。
當時，她的心裏百感交集，無比猶豫到底該不該來見秦牧風。
看得出她的猶豫，宋翊羽差點都哭著求她了，最後她還是來到了醫院裏。
“你不用為了我難過的。”秦牧風去氣若游絲地說：“每個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。我不過走得比別人早一些罷了。聽說你和韓君澈和好了，挺好的，他應該能照顧好你，真的挺好的。”
才一說完，他又是一陣重重的咳嗽。
看著似乎能把肺都刻出來的秦牧風，秦楚楚的心又揪在了一起。她想要上前，幫秦牧風拍拍背，好讓他舒服一點，然而，想到曾經的事情，她就沒有辦法上前了。
“楚楚，我後來想想，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你。”秦牧風自責地說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，他此刻的態度比上次的好了很多。
凝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秦楚楚，想到她小時候的模樣，想到自己這些年來把她當成了親生女兒一樣看待，秦牧風的心裏感慨萬千，他低聲地說：“知道你找到了好歸宿，叔叔也能瞑目了。”
“你別說了。”秦楚楚只覺得心裏堵得慌，她望著秦牧風，沈聲地說：“謝謝你的關心，但是真的不需要了。”
秦楚楚的話讓秦牧風的笑容似乎凝固在唇角了。回過神來，他自嘲地笑了笑，說：“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，我也不會怪你的。畢竟，我是真的犯下了錯。”
秦楚楚紅著眼睛說：“你現在說什麽都太遲了。”
他都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了，已經沒有辦法為曾經犯下的錯贖罪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秦牧風說完又是一陣咳嗽。
片刻後，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，他又說：“你肯來看我，我已經很高興了。即使是死，我也能瞑目了。”
一聽到秦牧風這麽說，秦楚楚的眼睛就更加難受了，滾燙的液體在眼眶裏打轉。不想在秦牧風的面前掉眼淚，她捂住了嘴巴往外走。
然而，走到門口，見到迎面走來的人，她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錯愕。
韓君澈似乎也沒有料到會在這裏遇見秦楚楚，一時間，他也楞住了。
忍住了即將掉下來的眼淚，秦楚楚凝視著韓君澈，沈聲說：“你來這裏做什麽？”
回過神來，韓君澈低聲說：“我有事情要找秦牧風了解一下。”
雖然不知道韓君澈想要和去秦牧風了解什麽事情，不過，秦楚楚的直覺告訴她，絕對不是什麽好事。
一想到這些，她的心頭就變得更加難受了。
見到秦楚楚紅了眼睛的模樣，韓君澈的心裏很不是滋味，他關切地說：“怎麽了嗎？”
對上韓君澈那漆黑如墨的眸子，秦楚楚搖搖頭，低聲地說：“沒什麽。你有什麽想問的，就進去吧。”
說完，她大步地走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上。
看得出來秦楚楚的情緒不算高漲，韓君澈示意跟在他身後的寧長淵跟著秦楚楚後才走進了病房裏。
原本以為是秦楚楚回來了的秦牧風的臉上閃過一抹欣喜的神色，可是，當他看到走進來的人竟然是韓君澈，他的臉上滿滿都是錯愕。
很快的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，自嘲地笑了笑。
慢慢地走到了秦牧風的身邊，韓君澈直直地盯著此刻狼狽不已，甚至沒有什麽生命氣息的秦牧風，他嘲諷地笑著說：“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，覺得你真是可憐啊！不過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，你今天的下場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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